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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淡麻糍香 (一)

时间:2014-08-01 13:45:52  作者:  来源  查看:64
淡淡麻糍香
钱琼琳
我喜欢吃甜食,尤其是又甜又软的糕点,咀嚼起来满口都是香甜。而冬至那天外婆捣的麻糍,是我最难忘的美味。
冬至是冬天的开头,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。但是古人仍然喜欢在冬至这一天庆祝,由此留传下了一些冬至的习俗,其中就包含了捣麻糍。
每到冬至,我总要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。外婆总是早早起床,将足足一个箩筐的糯米全都倒进木盆中。她那双蜡黄且布满皱纹的大手不停地在水中搅动,直到水变成浓浓的乳白色,才伸出双臂抱起木盆,把淘米剩下的水倒进身旁早已备好的桶中。她转头瞧见小小的我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她,就咧开嘴露出一排不整齐的牙齿,对我笑着说:“这个水不能浪费掉哩。”然后又抱出一个竹条编制成的蒸笼,把粘连着水珠儿的糯米全都倒进了蒸笼里。“刷拉拉刷拉拉”仿佛是亿万颗珍珠倾泻而下。原本就洁白若雪的糯米在被水浸泡过之后愈加晶莹剔透,泛着清亮的光泽。
在那个并不现代化的村子里,家家户户都有灶膛,一个并不很大的洞,火就在洞里燃烧,那口专为灶膛使用的大铁锅就架在洞上。灶膛上面的墙壁,通常会贴着一张灶神爷的画像,那是一个矮矮胖胖、白胡子长长、笑得挺和气的老人,额头和很多年画儿里的老爷爷一样突出来。不过平时烧菜时,大多数人家不会用灶膛,只有要做什么份量极大的食物,才会用到这灶膛。
每次要蒸捣麻糍用的糯米时,外婆都会在她的灶膛里点上一把火。爱玩的我都会很兴奋地抢着要坐在灶膛旁,得意扬扬地把一根细细长长的树枝探进火中,听着火点燃树枝时“噼里啪啦”的清脆声音,看着树枝末端那渐渐微弱下去的火苗。灶膛内的火熊熊燃着,猩红的火舌肆意舔舐着乌黑的锅底,红色的火光映得我的脸通红,暖暖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来,直到连冰凉的指尖也染上了温暖。
我最喜欢的是糯米饭快蒸熟时,整间厨房里都弥漫着糯米清清淡淡的香味,乳白色的雾气从蒸笼的缝隙中慢慢渗出来,直到氤氲在每一个人的身旁,蒸腾起只属于冬季的温暖,让人的心上,也悄然间沾上了水珠,变得湿答答、水溶溶。
大约再过个十几分钟,外婆就会用打湿的白毛巾包裹住蒸笼的两只耳朵,然后提起沉重的蒸笼,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走到捣麻糍的石臼旁。
石臼放在那栋对面的房子里。还记得小时候,我很担心地问妈妈,糯米放在石臼里不会变脏吗?妈妈笑着对我说,石臼又不脏,糯米放在里面怎么会变脏呢?可是在我幼稚的想象中,一直都觉得石头就是脏的。我有些忧虑地看着外婆将热腾腾的糯米倒进石臼中,那泛着光泽的糯米在石臼中翻滚了几下之后,果然没有染上什么杂色,而黑色的石臼反而将糯米衬得愈加雪白。
外婆喘了几口粗气,随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汗,随后就高高举起石锤,重重地朝石臼中的糯米砸去。“砰!砰!砰!”匀速而有力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。
站在一旁的舅舅看到外婆的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,就主动接过了石锤,结果没有想到原先在外婆手中挥动自如的石锤竟是那般沉重,人高马大的舅舅却是差点将石锤丢在了地上。
舅舅艰难地学着外婆的样式捣了一会儿麻糍,手臂上就暴起了青筋。见此情形,外婆脸上泛起憨厚的笑容,打趣道:“怎么当了几年老师就这么没力气了?”
舅舅如释重负地放下了石锤,气喘吁吁地摆了摆手,摇着头坐到了一边的长凳上休息,一边擦汗一边说:“妈,这么沉的石锤你怎么举起来的?”
“嘁,每年不都是要捣麻糍么?都不觉得重了。”谈话间,外婆又是重新举起了石锤,大厅里又回响起原先那种匀速而有力的“砰!砰!砰!”的声音……
不知等待了多长时间,石臼中的糯米饭早已不似先前那般颗粒分明了,粘连成了雪白的饭团,在外婆的石锤下翻滚。外婆将捣好的饭团重新装进竹筐中捧回了家。
然后开始团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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