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品秋风

细品秋风

廖佳慧
秋风吹拂过我的脸庞，勾起了我的思绪。
6岁
稚气的我开始迷上了打羽毛球。那年她接近六十岁开始当我的陪练。由于我不是很会，她只好一点点开始教我，我大多都是把球拍到地上，而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弯腰，捡球，弯腰捡球。情节也大多记不清了，依稀记得，当时的她汗流浃背，汗珠顺着发稍一滴两滴，顺着脸颊又慢慢滑到下巴，一大滴汗珠直垂下地板。秋风可终于开始眷顾我们，秋风拂过田野，把麦野吹成一片金黄，把香气扑鼻的麦香也吹来了，把小草吹得摇曳生姿，也把奶奶的容光焕发也给带来了。秋风吹过，总有一股带着花香味的衣服在我玩累的时候披在我身上，那时的风是惬意的。
12岁
几年之间的成长，奶奶对我的悉心照料让我感觉有些不耐烦。我总是把她拒之门外，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，和普通的学生一样刷手机煲电视剧，沉迷在手机之中无法自拔。而她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地敲门，总是要和我随便扯上几句。那时她的身体还行，但是时间却不再容许她做些什么了。每天也只是写写字，看看电视，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，枯燥乏味，她只想找个人陪她说说话仅此而已。起风了，秋风带着涩涩的味道吹过我的窗台。
14岁
秋季学期作业变多，回家也只是闷在房间里学习。坐在客厅里玩手机的时候，她小心翼翼地问我：“七十二家房客是哪台，我一个星期都没按到，老是按不到。”小步走到我跟前，望着眼前的她，怔了一下，时间在她身上，从指缝间，在洗碗的时候悄悄流逝。她发鬓早已变白。脸上的皱纹也渐渐布满她的脸颊，岁月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爬在她的身上。晃过神来帮她按好之后，她赞口不绝:“还是你比较厉害，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。”最后发现我们实在是没什么好讲的。她又坐在那个小角落里，静静地看着电视，似乎很孤独吧，佝偻的背影向我诉说着这些年来她所发生的一切一切。我们两代人，错错落落在历史的山路上，前后拉得很长很长。
站在阳台上，瞧是那秋风又刮来了，一股寒意瞬间蔓延我的全身。风吹乱我的头发，却吹不散我不宁的思绪。懊悔，愧疚，自责占据整个身心。秋风变成无情的，凉风习习，阵阵刺骨。
又是一年秋天，花的幽香直冲鼻腔，风拂过我，是你在牵我的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