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长

原创 1918班 张博为

我谈恋爱了，是个女生。头发乌黑，面容秀丽，古灵精怪，喜欢笑。以及我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一晚，我哭得歇斯底里，她一把把我抱住，温柔到过分。
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，我跳下床，刷牙洗脸，对着镜子里满口白沫的自己傻笑。
换上白衬衫，小心翼翼扣好扣子，整理衣襟，拿上崭新的帆布包，大步流星。“干什么去?”我妈睡眼惺忪。“约会”，我头也不回，潇酒至极。
阳光洒在身上，暖暖的，唤醒了沉睡的小镇。我大声向上早班的邻居夫妇问好，踩着跃动的音待，向每一个过路的人微笑，帮老奶奶捡起掉在地上的硬币，跳起抓住即将从小男孩手中飞走的气球……世界变成了粉红色、地上都是绵花糖，软绵绵的，轻飘飘的。

阳光正好，花儿馨香，风也温柔——只是她没来。
于是下起了雨。电闪雷鸣。我只是等，等到雨打湿了我的头发，等到雨打湿了我的衬衫，等到雨打湿了我的帆布包，还有里面的红薯干、梅花糕、松花饼、羊角酥……皇天不负有心人，39.7℃。
我坐在医院，望着陌生的天花板，恍如隔世。迎面走来一位医生，白衣大褂，眠窝深陷，双眼毫无生气。没有工作牌，他拿着药方，像是拿着审判书，机械地念着“一切都是假的，一切都是虚拘，她只是你臆想的产物，她只是你逃避现实的工具。孩子，好在你还年轻，过去已经过去，明天还是未来。面对现实，加入我们，抛弃过去吧!仁慈的主会宽恕你的。否认过去一切的腐朽，重新开始吧!我们看透一切，我们无欲无求，我们要将误入歧途的人引入正道，我们要兼济天下……”
奇怪的人配着奇怪的台词，走火入魔的表演无比违和。他越来越激动，博征旁引，头头是道,我的头越来越昏，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，只知道在最后，他的手撑在我的肩膀上，气急欢坏地吼道：“这是梦，快醒来！”
于是我醒来，在病床上，变成了暂时坚定的不婚主义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