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棵树

这是一棵松树，
立在高高的山顶上，
八百年，一千年，
或许已经两千年。

起初，他没有名字，
或许这里满坡都曾是他的兄弟。
可他的那些兄弟们，
有的没有挺过干旱的肆虐，
有的没有顶住暴风的摧残，
有的没有挨过寒冬的折磨，
有的早已做了人家的屋顶、家具，
……
他的伙伴越来越少。
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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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空寂的山头。
他的新枝老干是否曾被暴雨冲刷卷折？
他的嫩针枯叶是否曾被大火烧光？
他的粗根须根是否曾被刀斧砍断？
他的……
我们无从得知他曾经历了什么，
但他以一颗松的定心和定力。
熬过艰难，
挺起身子，
谱写着生命的神奇。

现在的他。
有摄人心魄的松姿，
有盘曲遒劲的枝干，
有属于自己的名字。
也因收入古树名录而被保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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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给他清露，
鸟鸣伴他山间岁月，
傍晚的霞光给他镀上神圣的光晕。
我，我们，满心敬畏地
匍匐在他的身边无声惊叹，
顶礼膜拜！

他是一棵松，
屹立在这高高的山顶，
过去了多少年，
伴着袅袅炊烟，
听着偶尔的汽笛，
看着脚下的大树小花，
现在，
依然无语而又清秀挺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