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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救赎——背影的背后

时间:2022-01-29 21:25:29 作者:阳光诗韵 浏览:0


“那年冬天,祖母死了,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……”

“祖母”为什么“死了”?气死的。

“父亲的差使”为什么“交卸了”?行为不检点(我用“检点”这个词分量较轻,实属为尊者讳也),被免职了。

“回家变卖典质,父亲还了亏空;又借钱办了丧事。”

徐州烟酒公卖局长可是个肥缺,还有亏空?办个丧事还要借钱?这个“不检点”的程度可想而知了。

满院狼藉,全家狼藉。能无怨吗?但能说吗?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,只有簌簌地流眼泪。

那个冬天真冷啊!




寒风刺骨却醒人,“父亲”醒了,也变了。对不起老母,对不起这个家,尤其对不起寄予厚望的儿子!料理完手头的事,立即到南京托人谋事,顺路送儿子上车回学校读书。

“父亲”不知道“我那年已二十岁,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”吗?前几年都不用送,现在反需要送了?

需要!不是“儿子”需要,是“父亲”需要。这个时候,唯有做个麻麻父亲,方能填补内心的“亏空”。

于是乎,不厌其烦地“嘱咐茶房”、踌躇茶房是否“妥帖”、郑重其事地“决定还是自己送我”。

于是乎,忙着照看行李、行小费讲价钱、给“我”拣座位、嘱“我”路上小心夜里不要受凉……真是娘娘至极!迂腐透顶!

安乐常常使人迷失,灾难却往往让人相惜,何况骨肉至亲。“父亲”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完了这些事,儿子却不甚买账。






可这只是一个前奏。

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。

“我买几个橘子去。你就在此地,不要走动。”

“父亲是一个胖子……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,穿着黑布大马褂,深青布棉袍,蹒跚地走到铁轨边,慢慢探身下去,尚不大难。可是他穿过铁轨,要爬上那边月台,就不容易了。他用两手攀着上面,两脚再向上缩;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,显出努力的样子。”

午夜的炸雷!寒冬的一把火!

足以炸开对父亲的一切成见,足以烧尽对父亲的所有怨恨。

二十岁的大男人,只有悄悄地拭眼泪。

“父亲”“扑扑衣上的泥土,心里很轻松似的”。这个近乎拼老命的行为让他觉得扑掉了身上的污泥,去掉了背上的包袱,还清了心里的亏空,轻松了,哪怕是暂时的。

现在该后悔的轮到了儿子:

“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。”“唉,我现在想想,那时真是太聪明了!”“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,再找不着了,我便进来坐下,我的眼泪又来了。”




然而,事情并没有完。

“我”大学毕业工作了,为了钱的事又与父亲杠上了。你凭什么私自拿走我的全部工资?就凭你是父亲?就凭你和校长是熟人?你擅自拿走的不是我的工资,而是血性男儿的尊严和自由!亲情诚可贵,自由价更高!这一杠就是五年,竟有二年多不相见!

高傲的父亲与叛逆的儿子,认输的还是父亲。

一封委蛇的家信:“我身体平安,惟膀子疼痛厉害,举箸提笔,诸多不便,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。”

前后矛盾,想不说又止不住,为了打动儿子,还带夸张。这个认输父亲全然没了父亲的刚气,又回归了那个送别的“娘娘”。

究竟血浓于水,再大的怨怼也只是人民内部矛盾,何况这个内部对手已经衰败认怂了,那就标志着没有对手了。

有的就是同情、念好、感激、忏悔、伤心,那就以文为寄托吧。

于是,《背影》素朴问世。

“父亲”捧文,啜泣久之。随后常念常新,“大去之期”延期20年。

至此,一场父子私案悄然化解。然而《背影》一文却高调行世,百年不易;“背影”形象也成了“慈父”标识,烙进了我们民族的集体意识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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