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真的老了吗？

7月3日 星期二 阴
这个世界上，有这么一个职业，从上任那一天起，24小时都在工作，终生就业，并必须将大半精力放到这个工作上，兢兢业业，不辞辛劳。非但如此，还没有工资。你愿意去做吗？答案是否定的，然而这个神圣的职业，叫做母亲。
她怀胎十月，忍痛生下了我，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，她深深爱着我。我骄横过，也刁蛮过，她宽容我、教导我，我知道了做人要善良，要谦虚，要懂得退让……她是我幼小心灵的荫蔽。
时光如水，眨眼间，已经十五年，我长大了。一路走来，生活中的许多美好时光，都让我记忆犹新。回想起去年母亲节的那一刻，泪光模糊了我的双眼。恍惚间，我好像看见了妈妈欣慰的笑脸……
生活中的美好在于不经意间的小惊喜。今天，我准备给依旧要去学校上班的妈妈做早餐。早上六点，我轻手轻脚地起床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因为太着急，一不小心碰到柜子，“嘭”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明显。我的心脏怦怦狂跳——要是妈妈醒了，我的“惊喜”就泡汤了。所幸妈妈并没有转醒的迹象，睡得很沉。我小心翼翼的去瞄了她一眼，妈妈的眉毛皱着，眉间的沟壑如同她对我的爱一般深沉。
我摸索着向厨房走去，准备给妈妈做一次“爱心早餐”。我努力回想妈妈每天早上都是怎么做的，却猛然意识到，从前我只顾着吃，哪会注意妈妈怎么做？我心中有淡淡的懊悔，只得拉开冰箱，摸出几样食材，凭着零碎的记忆一通胡做，弄得厨房乌烟瘴气，我失望地看着所谓“成果”。
正当我沉浸于无限心塞无法自拔时，门外猛然传来妈妈的声音:“你怎么在这？”我一惊，还没来得及“毁尸灭迹”，妈妈就已经到了面前，看见一片狼藉，愣了一愣，难得的没怪罪我，反而问了句：“今天是什么节？你平时可不会这么殷勤。”我一听，更加愧疚了。妈妈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，眼里突然涌现了泪花。在我以为我的小礼物收到了不小的成效时，妈妈出声：“水！水！”我急忙倒了杯水，转过身去，看见妈妈在抹眼泪。真的是齁得吗？我知道妈妈是不喜欢煽情的。
我难得做了一次子女本应该做的事，妈妈却因为这理所当然的事感动得无以复加。我不禁反思，是不是我为妈妈做的太少了呢？
我盯着妈妈看，发现妈妈脸上皱纹变多了，显现深的褶皱，白色的头发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。妈妈是爱美的，只是白头发长得太多、太快了。（这里的描写略微有点过了，要更真切点，建议你用心观察一下妈妈呢。）正应了一句诗:“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是什么让爱美的妈妈变成这般模样呢？种种往事浮上我心头，妈妈年轻明媚的笑脸与面前朴实无华的人重叠，恍惚间，宛如隔世。我叹了口气，叹得绵长深沉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，只叫了声“妈妈”，便觉得鼻子有些发酸，有了几近落泪的冲动。
妈妈真的老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