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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头发的故事》 课本剧剧本

时间:2019-06-09 17:58:07  作者:  来源  查看:0
《头发的故事》
课本剧剧本

头发的故事
延庆一中 高一(12)班
人物:
陈天华——男。十八岁。留学东京的剪发学生。
邹容——男。十九岁。留学东京的剪发学生,剪掉了监学的辫子。
辫子A——男。十七八岁。留学东京的学生,扭扭捏捏。
辫子B——男。十七八岁。留学东京的学生,扭扭捏捏。
N先生——男。初见时他十七八岁,是个留学东京的剪发学生。有志救国,却一直在与阻碍他的封建势力斗争。
监学——男。四五十岁。封建思想浓厚,不明事理。
母亲——女。五十多岁。N先生的母亲,传统女性。擅自订了儿子的
婚事。
本家——男。三十多岁。随波逐流,墙头草,爱嚼舌根。
丫鬟——女。N先生家的丫鬟
妻子——女。十七八岁。有心学习,但受困于封建思想的少女

第一幕 留学剪发
时间:1905年,生物课后。日俄战争刚刚结束。
地点:日本,东京,某学堂。
[幕启:在日本留学的中国人并不算少,许多清国留学生,头上盘着宛如姑娘发髻一般的辫子,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,形成一座富士山。也有解散辫子,盘得平的,除下帽来,油光可鉴,还要将脖子扭几扭。实在标致极了。
[然而总有一些人,深深以祖国的落后为耻,硬是剪掉了辫子,换上了西装,更有甚者,已经私下里建立了秘密的组织。这更引来了清廷和日本对这群留学生的管制,连着留学生的生活都不再那么闲适了。
[这座东京的学堂,不过是众多日本学堂之一。然而窗明几净,一进门就是明亮的光线下,整整齐齐的几排课桌,大约是两三人共用一张的那种。
[生物课后,总有一些关于日俄战争的影片要放。一位剪了短头发的中国学生——我们日后都叫他N先生,已经提早回到了教室,闷头独自学习。
[陈天华和邹容形色严肃,步履重且急,快速进入教室。
陈天华(凝重地):哎!(抬头,停顿,握拳)岂有此理!简直是岂有此理!(将手中写有关于日俄战争报道的报纸放在桌子上。)还记得刚刚看的那影片吗?我中华堂堂七尺男儿竟为谋生去做日俄的走狗!那些愚昧的国民竟还在一旁拍手叫好?(望向辫子们)
邹容(激动地):是啊!明明是我们的土地,日本和俄国的铁蹄却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践踏,偏偏中国人还以为自己是看客在一旁凑热闹,丝毫不知这其中的利害……实在是奇耻大辱啊!
陈天华:我中华民族何时才能觉醒啊!
[辫子学生嘻嘻哈哈扭扭捏捏地登场]
辫子B(嘻嘻哈哈):刚才那影片可真有趣,要是能来个现场版的就好了!那才过瘾呢!
辫子A(不屑的摆摆手,扭一扭脖子,摸一摸头发,洋洋得意):这些个破电影有什么好看的,难道能有我这乌黑发亮的大辫子好看吗?你们瞧瞧!我可是坐在那,干等着小红编了一个时辰呢!
辫子B(眼巴巴盯着A的辫子,极其羡慕):快让我摸摸看!哇!你这辫尾还加了辫穗,真是好生的标致啊!
辫子A(急忙躲闪,难掩兴奋):哎呦!你快离我远点!摸乱了可如何是好!我还怎么见人啊!哎呦!(打打闹闹)
辫子B(讨好谄媚,狗腿):听说富士山脚下的樱花开了,不如我们趁着明天放假去欣赏一下。你这大辫子油光可鉴的,比那些樱花下的小姐们还要好看,定能让她们围着你团团转!(辫子们哄笑)
邹容(怒发冲冠,义正言辞,指着辫子A的脸):你们还在这叽叽喳喳什么呢!女人似的头发倒还炫耀起来了!日俄战争已经打到我们的地盘上了!你们却毫不关心,像个看客一样,还拍手叫好!出国求学不强健体魄武装头脑,不思考将来如何报效祖国,整日里不学无术,贪图享乐,只惦记些辫子不辫子的事情!现在还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……(扶额,叹气)悲哀啊悲哀!唉!
辫子B(指手画脚):你们这些个书呆子,一天实在是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得,日本和俄国在哪打仗关我们这些学生什么事(不屑一顾),反正我们现在身在日本,战火怎么样也烧不到自己身上。正是如此,才该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,编个头发,碍到你们什么事儿了!?
辫子A(趾高气昂):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
[陈天华欲上前打辫子A、B,学生们与辫子们厮打在一起,乱的不可开交。]
[监学摇头晃脑地登场。]
监学(立定,大声咳嗽,全场安静,盯着满场的学生):都闹什么闹?吵吵嚷嚷,跟一帮泥腿子似的,实在有失我大清的体统!
辫子A(拉着邹容,委屈):监学大人!您看这群乱臣贼子,不但剪了头发,还欺负同窗!
辫子B:剪了辫子的,还能算作我们大清的子民吗?哼,倒是些假洋鬼子吧!
学生N(义愤填膺):我们倒成了“假洋鬼子”?出洋留学是为了振兴祖国,如今国家受到侮辱,你们却视而不见,成日只知道关心头皮上这点东西……
监学(大怒,打断N,指着短发学生们厉声呵斥):荒唐!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岂能轻易损之?真是没良心的东西!我必定回禀朝廷,停了官费,把你们赶回国去!哼!
[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,邹容悄悄拿过桌子上的剪刀,冲向监学,剪掉了监学的辫子。动作一气呵成,霎时全场安静。邹容将辫子甩在监学的脸上。]
监学(脖颈一凉,愣在原地,怔怔的看着辫子,腿一软,跪在地上,两手抓住辫子嚎啕大哭):我的辫子啊……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害得我……我可怎么和朝廷交代……
[青年学生们英姿勃发,辫子们吓得凑成一团。第一幕完]

第二幕 回国
时间:1911年。
地点:N先生的家
[幕启:1911年,许多留学东洋的学生陆续回国。N先生也收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,随着这股潮流离开日本回到家乡。]
[N先生的家是传统的中式建筑,八仙桌、太师椅,整齐摆放在厅堂的中间。N先生的母亲总是坐在那里,让丫鬟给她泡上一杯清茶,再一边抚弄桌上瓷瓶里的花朵,一边吩咐下今天宅子里的事宜。
[此时,母亲正一如既往地端坐在厅堂,一面品茶,一面念叨着儿子。
[N先生急切地走入熟悉的家中。
N先生(大步流星,急忙地):母亲!您的身体……
母亲(没接N的话茬,惊讶地盯着N的头发):儿啊,你去东洋留了个学,怎么还把辫子剪了?这怕是要惹麻烦啊……
N先生(认真地解释):母亲,在外国,男子都是留这样简练的短发,既清爽,干活也方便,我的很多同学也都剪了这样的发型……
母亲:(惊恐地打断N):这话可说不得。外国是外国,洋人是洋人,我们大清是大清,这条辫子可是万万剪不得,你祖母可跟我讲过当年皇帝为了让人留辫子屠城的事……这可是要杀头灭族的罪啊!
N先生(安慰):没事的,母亲。回来的时候我在上海买了一条假辫子,(拿出假辫子戴上)您看,这不是真真的吗?
[N正与母亲说话,一位本家便进来拜访]
本家:(作揖)听说您刚回来,特来拜访,特来拜访。
N:(回礼)您请坐。
本家(坐下,打量着N,像是发现了什么,细细观察)N兄果然是与我们不一样的,在外多年,连辫子都不同了。(仔细看,上手摸)哎?怎么倒像是接上去的?
N(尴尬笑笑)在外不方便,就剪了,这是回国为了方便谋事买的假辫子。
本家(脸色大变)头可断,血可流,辫子不能剪!你这冒失的假洋鬼子!(冷笑)听说那个与你一同留学的邹容,便早已因剪发死在牢里了。别以为你是留过洋的就可以为所欲为!你这样子怕不是要得个杀头的罪名!
N(欲解释):这是因为……
本家(一挥手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)
[本家下场]
母亲(担忧地):哎,儿啊,你这位本家若是真的去告官了,可怎么是好?(认真)先前住在咱家隔壁的夏四奶奶,她儿子就是因为剪了头发,被他亲叔叔给按了个谋反的罪处死了吗……(叹气)亲叔叔况且如此,更何况你和那位本家,都不知道隔了几层的亲了……
N先生(无奈,吞吞吐吐)哎……您有所不知……总归与他的头发没有什么关系。您就别再多虑了,这多少欧美日留学回来的学生都剪了辫子,哪能都杀了?若真如此,国家岂不是自毁栋梁吗?(停顿,忽然想起了什么,疑惑地望着母亲)对了,您不是病了吗?怎么……
母亲(解释):哎呀,你说这个啊……我没病啊,好好的呢。(迅速转移话题)哦对了,你也老大不小了,我和你爹做主给你订了门亲事,是城南王家的姑娘,人长得标致,品行也端正,是个持家的好姑娘……
N先生(震惊,气恼)母亲!您怎么能骗我呢?!还擅自订了我的婚事!
母亲(劝告):这话怎么说的?我不这么说,你能回来么?婚姻大事,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人家姑娘都同意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的?
N先生(认真,想要以理说服母亲):母亲,您听我说,我和那姑娘素不相识,怎么能凭双方父母一厢情愿就建立婚姻呢?没有爱情的婚姻,就是坟墓啊!您难道要眼睁睁把我推到这个坟墓里吗?!
母亲(不高兴):你这是什么晦气话?我是你妈,难道能害你吗?我和你爹,城东王九妈和她男人,不都是这样的结的婚吗?难道日子就不过了?到你这就要反了天了?你这样没来由的退了婚,让这姑娘怎么再找人家?(安慰地)妈知道,你在东洋留学,见过那花花世界,瞧不上这小地方里的姑娘。但是听妈的,娶妻娶德,这姑娘是个实在的好姑娘,娶了她,妈以后就是闭了眼也放心了!
N先生(着急):妈!您怎么就是不明白呢!我和她结了婚,才是真正的害了她!也害了我自己!(停,平复语气)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,我已经决定要找一个真正爱我,我也真正爱她的人做妻子。
母亲(愤怒):好啊!先前别人说我还不信,你果然是在日本有了女人!剪了头发,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?不能读好书就算了,连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都不行了?!你敢回去找那个野女人,就别再认我这个妈!哼,这没了头发的人,可真是忘了根啊?!
N先生(悲愤交加):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?我怎么会在日本有女人呢?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,却去相信那些风言风语!
母亲(反语,气势汹汹):好啊!我就姑且信你说的是实话!你既然在外面没有女人,就装好你的辫子,准备准备这个月就和王姑娘成亲吧!
N先生(无奈,隐忍):我……
母亲(激动,拿起桌子上的剪刀,抵在自己的脖子上):你就说这婚你结不结吧!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,我现在就死给你看!
N先生(无奈):妈,您这是干什么啊,我结!我结还不行吗!您快把剪刀放下!
母亲(瞬间喜笑颜开,放下剪刀):好儿子,你早说这话不就好了!饿了吧,妈亲自去给你做饭!
[母亲喜笑颜开,手舞足蹈地扭着小脚下台。]
N先生(叹息,惆怅):哎……
[二幕完]
第三幕
时间:1911年,农历八月
地点:N先生的家。
[幕启: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喜闻乐见,吃喜酒、贺新婚,N先生和妻子的高堂都笑意盈盈。一口一个“亲家”叫得分外亲热,宾客闹闹哄哄,乐队嘈杂,一派欢庆景象。
[只有N先生,戴着一条假辫子,像个木头人,双亲宾客和他说话,他也木怔怔的只“哦”“嗯”几句,急得母亲赶紧把他叫到一旁,要叮嘱几句。]
母亲(拉住N,面有不悦):儿子,你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?笑一笑,这好歹是你的喜事。看看人家姑娘(指着盖着盖头的夫人)啧啧,看看人家那双脚,三寸金莲,多标志!
N先生(冷冷的):哦
母亲(更不悦,拍了N):人家姑娘的父母都还在这呢!别惹了亲家,回门的时候有你受的!
N先生(神游):哦
丫头(跑上来):夫人!吉时到了,快让少爷去拜堂啊!
母亲(推了推N):得了,快去吧,宾客们都等着那!(N跟着小丫头木愣愣的走了几步)回来,别跟个棒槌似的,谁跟你有仇啊?还不都是为了你好!(母亲帮N整理好头发)头发别掉了。乐呵着点,赶紧去吧!
[小丫头拉着N,母亲推着N,三人下台。]
[洞房花烛夜]
[N和妻子回到房间]
N先生(一把扯掉辫子):这破劳什子!猥猥琐琐,就是个好人,也要被这条辫子坠成个四肢不全的人!(把辫子狠狠扔到地上)我的同学们,都在日本,在中华各地,积极地求学、革命,邹容为了革命救国被抓到监狱里就义了;星台为了唤醒这群内讧的家伙蹈海自尽……我呢?我一事无成,没有做出一点贡献,苟且着这条性命也就罢了,现在还要做什么“孝子”,做什么“贤婿”,去享受什么举案齐眉的夫妻生活?去添什么子嗣,繁衍什么家族?!国将不国,耗费了这条命,去养一群亡国奴吗?!看看这小脚,看看这头发。唉!中国的前途啊,就被这不痛不痒的头发,愚昧无知的陋习封裹住了!(低声长叹,一屁股坐在凳子上)
妻子(偷偷掀开盖头,略惊喜,扔下盖头):先生!
N先生(盯着妻子):我没有别的意思……只是……
妻子(激动):先生!我都懂的!(停顿,欣喜若狂)我虽然知道先生是留过学的,却不知先生有这样的抱负和胸襟!你也知道,我们家只不过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家,我去学习,无论是对于家人还是世俗都是不合常理的。人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可同样是读书,怎么到了男子那里,就成了光耀门楣、济世救民的有功之举?!古人们不也说过什么“巾帼不让须眉”吗?(回忆起往事,情绪低落)看着我的兄弟们都可以去学堂念书,我却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裹脚梳髻,做做针线料理家务,大字不识几个,只能念念女则女训……我的心中怎么能不羡慕呢?我也多么想放开头发和双脚,去识字、读书、留学啊!
N先生(欣喜,期待):不要害怕世俗的观念!现在,国内也好,国外也好,都有了先进的女性!秋瑾、董竹君……(深情望向妻子)你不知道,现在有多少这样的女中豪杰!她们可比我有成就多了!求学不分时间先后,只要你有这样的心,我就支持你!
妻子(皱眉,犹豫):可先生……我原本只希望您能教我些字,就心满意足了……况且,我若学习去了,谁来打理你的日常呢?
N先生(拍拍妻子的肩膀,安慰): 这你不必担心,尽管去学习,我会全力支持你的!谁说女子就不能读书认字了?你刚才不也是“巾帼不让须眉”么?你不是真心渴望学习么?在国外,人们宣扬的是人权,男女都是平等的,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围着个锅台打转吗?无论是学习、家务,我们都应该互为依靠嘛!
妻子(感动,眼圈发红):先生……(拔下珠钗,散下头发)我要放开双脚,剪掉头发,像先生一样!
N先生(兴奋,激动地抱住妻子,欣慰地拍了拍妻子的背,半晌后,喃喃)希望总归还是有的……
[三幕完]

编剧:李宇萌 黄嘉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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