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忆是绍兴

最忆是绍兴
申书墨
//


许多去过浙江的人，大多都会夸赞杭州的美。白居易也曾赋词：“江南忆，最忆是杭州。”也许是第二遍去了，也或许是其他原因吧，这次游学让我深深回忆的，不是杭州，却是绍兴城。
绍兴，是常常出现在我耳畔的城市，亦是我一直心生向往的城市。从周树人魂牵梦萦的百草园；到那“一觞一咏，亦足以畅叙幽情”，文人墨客齐聚一堂的兰亭；或者是留下了陆游与唐婉之间，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戚的爱情故事的沈园；还有培养出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的故居……这些都是浙江省，甚至全中国鼎鼎有名的风景名胜，但谁能料想到，它们竟然是出现在同一个城市的呢？
绍兴城不大，只有横两条，竖两条，似井字一般方方正正的主干道，我们在绍兴走过最长的车程，虽只有四十来分钟，却穿越了百年的历程。
绍兴是有名的水乡。

一条河，将绍兴分成了两半。隔江相望，入眼的尽是黑瓦白墙的徽派小楼，尽显绍兴的古朴典雅。导游说，绍兴城里是不能建太高的楼的。我穿进窄窄的弄堂，撑着伞踏在被雨水冲刷后的青石板上，仿佛就在下一个拐角，就能看见余光中笔下那位聘聘婷婷，带着满身丁香味儿的姑娘。傍晚时分，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袅袅炊烟，平添了几分人情味。
绍兴的饭菜我总是觉得味道太淡，但是汤很好喝。比起北京的京菜和家乡的鲁菜，绍兴的汤显得未免太过于“清汤寡水”——“清可见底”的汤碗中飘着几片菜叶，几段玉米，几块排骨或者是鸡肉，喝下却是满口留香，心中亦是暖暖的，有些怀人，有些思乡，一并烟消云散。
有一次，在我们吃饭的时候，饭店向我们表演了越剧，一首《梁祝》很是好听。我被台上演员的一颦一笑所吸引，哪怕有的时候我听不懂。导游还给我们介绍，说绍兴的黄酒是出了名的，二十年的花雕，三十年的太雕，儿子登科后的状元酒，女儿出嫁时的女儿红……听到这些，我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影，一个穿着破旧的长袍，靠着酒肆的柜台，吃一颗茴香豆，啜饮一口黄酒，口中隐隐地念着“多乎哉，不多也”的孔乙己 。
“江南忆，最忆是绍兴。举杯饮尽花雕酒，兰亭曲水论春秋。萦绕入梦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