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试之后

朱正阳

这次考试之后的第二天。
一场午睡之梦被电话吵醒。
“喂，历史生物成绩出来了，你查了吗？”放下电话，我揉揉眼睛去拿手机。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刺眼的，大字——“８”开头！同学的两科成绩都是：92分。
“完了！”，我被打了个透心凉，一下子瘫了下来，真是：中晌电话铃响，惊破梦魂归路；两个鲜红“８”字，断了总分后路。
“希望期末考试时咱们能在第一考场会面！”这是考前莫逆之交“奔赴第一考场战线”时与我定下的约定。现在我这儿出了两个八十余分，恐怕不得不违背考前的“誓言”了。
“通路必逢绝，绝处定有生。”“活路”并非没有，只要数学上90分，也许能扳回一点。可之前对了答案，计算题的分扣去了半成，其他“闲杂”再一扣……数学上90？痴人说梦！　
我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，戴上耳机。耳机里放的是《减字木兰花》，“听哀告，听哀告，贱躯流落谁知道……”不禁自言：“你就等着听哀告吧！”
“叮铃铃”又是那位“莫逆之交”来电。
“哎呀，糟糕了！这下我们俩全凉了，最后一题的正确答案不是24……”
“what?”
“注意题目，是桌子要全用上……”
“叭”电话听筒从凹槽中反弹起来。
现在已是“四面楚歌”了，那就奏“哀告”前的最后之曲吧！
冲进琴房，掀开琴布，打开琴盖，琴键似乎显得杂乱，马上就来一曲《旱天雷》超强的和弦带交替，开头的和弦就敲得嘣嘣响。幅度加大，速度加快，似乎只有这样，弹到大汗淋漓，小臂抽筋，才是自己应得的“奖赏”。
又弹《肖邦》。似乎只有滑音多现的肖邦曲子才符合我这时的心境，悠扬又悲壮。
“叮铃铃”带坏消息的又来了，我置之不理。
“叮铃铃”“叮铃铃”挂了电话，电话又打。
好吧，接。
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？干嘛挂我电话？我告诉你数学成绩出来了。”
大祸临头了，我像一个刺客，有着必死的心，直接翻查最后的结局。90分！压得准确的，正中靶心！估计进第一考场有望了。
“喂！我数学考90，期末第一考场见。”